年纪越大，越不那么喜欢技巧了

今天在一个三四线小城出差。窗外的树叶被风吹地沙沙作响，我在酒店的房间改合同。晚上没电话也没微信消息，很适合改合同。改到半夜十二点的时候，甚至有点享受其中。

对于审合同这件事，我或许算不上顶级专家，但在律师中，也应该算是有一些心得。一来，比较认真地做了7年律师，真实服务过不少顾问单位，主办过的合同纠纷案件也有助于强化对合同的理解；二来，做法天使以后，法天使项目就专注在合同上，每天考虑的也都是合同。

维护法天使公众号期间，更是阅读和编辑过不少与合同审查技巧有关的文章。但是，假如现在问我，审查或起草合同这件事，最重要的“技巧”是什么？

我会想先说点技巧之外的东西。

那就是笨功夫。比如：抽出一个阶段，极其大量地阅读合同。大量是指，一字一句地读它200份合同。而且读的时候，得用点心，不能是过眼不过心的那种。

读喜欢的小说很容易，但读合同这种事，听起来就比较枯燥；但枯燥的事，愣头愣脑坚持下去，往往有奇效，而且枯燥和乐趣也会有反转，有点像练习乐器的经验。

举个例子，早两年我有个助手，处理诉讼案件的时候，有些找不到感觉，组织证据、写代理词、分析案件的思路等方面，都感觉有些困难，就问我该怎么办，我出了个主意，我说你把这类案件在最高院的判例找一些出来，然后早晨起来6点起床，在自己家阳台上或某个地方，读判决书，不是阅读，是朗读，读出声的那种，逐字逐句去读。

结果一段时间之后，他在这方面的能力果然有比较明显的提高。为什么呢？道理不复杂。最高院比较优质的判决书，法官的水准也是相对高的。判决书对事实的描述，对证据的分析，对争议焦点的说理，都体现了法官审理案件的思维。对法官的思维越了解，对办理案件肯定有帮助。

某种意义上，做诉讼，就是提前帮法官写判决书。如果法官大段引述了你的代理意见，就是把你的观点装到了法官脑袋里，获得了法官的认同，案件的结果，通常不会差。

但是如果有人问诉讼的技巧，大概少有人会建议朗读判决书这样的“笨办法”。

那么起草合同呢？

与文学写作相比，写合同对天赋和文采的要求低得多。合同语言的要求，不在创意独特，而在规范和严谨。这件事天然适合通过刻意练习来获得。

怎么练习合同的语言呢？一个笨办法就是用心朗读甚至背诵几个法律，比如公司法或合同法。因为法律用语在干净、凝练程度上，几乎高于绝大多数合同。一部法律在制定过程中，被推敲过的次数，也大于大部分合同。法律通常不会出现过于口语化，表达不精准等情形。

前面读法律的例子，是从合同语言的角度说的。合同的其他方面呢，比如框架结构，常用条款的表述等方面，通过集中刻意地大量阅读合同，就是不错的练习办法。

就我而言，虽然没太多文采，但对写点东西，一直不太怵头。可即使如此，想要拟定一个具体的合同，也难免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。这些年随着看过的合同增多，尤其是做法天使以后，专注于合同，像今晚这样大量看很多合同，时间久了，确实多出不少从容来。

更何况，实际的合同工作中，通常是审查合同，少有从零写合同的需求。以较为规范的范本为模板，根据具体场景调整为合适的合同，相对从白纸上写合同，要容易很多。

正是基于这个需求，法天使努力地建设合同范本库，希望在最大程度上，为各种场景设定更高品质的参考范本。

如今我们已经小有成绩。在法天使平台发布的合同超过10000份，整体品质较高，且仍在持续优化。这10000多份合同，几乎覆盖了大部分的日常需求，我们也基于它推出了合同库的会员，半年只需要169元，全年299元。每天大约8毛钱，可以满足法律人日常合同范本所需。

我是不小心写到这里，忽然觉得适合做这个广告的。所以正经推荐给大家，戳阅读原文，可以购买法天使的合同库会员。让我们一起，做更好的合同吧。

——2017年9月13日凌晨1:55于酒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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